大同故事——听杨家将戏，看杨家将遗存

　京剧《红羊洞》剧照

　　无论哪一个剧种，杨家将系列的戏曲都是久演不衰的，观众也是久看不厌的。杨家将给后人留下了一个男儿为国不怕死，女儿保家上战场满门忠列的后影。杨家将的第一代男主人公杨业官至云州观察使、大同军节度使，这是和大同有关联的官职，只可惜，在宋辽对峙的时代，云州也只是在宋雍熙三年（986）曾经短暂地属于过宋朝。

　　史载雍熙三年，宋太宗决定伐辽，北伐军兵分三路，潘美和杨业率西路军出雁门关，这场战事，西路军收复了朔州、寰州（今朔县东北）、云州（大同）、应州，云州（大同）。只是却因东路军的失利，使得宋朝整个北征计划落空，护送四州百姓南行而断后的杨业于朔州陈家谷陷入重围，孤军奋战，最后负伤被俘，绝食殉国。大同是历朝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宋辽时的主战场，当年两军的艰苦鏖战，给大同这片土地留下许多历史遗存与民间传说。

　　左云苍龙镇边关

　　左云县就有许多和杨将家将有关联的地方。当地传说当年杨业孤军奋战，兵败朔州吴家窑村的两狼山，策马前奔突围，行至左云县马道头附近时迷了路，问当地人这是什么地方，人们说是马道头。杨业一听，便仰天长叹“天亡我矣”。杨家兵陷两狼山，有羊入狼口之意，所到之处却又是“马到头”，也就是战马走到头了，意为走上绝路了，不久杨业被辽兵射于马下。左云人认为戏曲《洪羊洞》中所唱的“洪羊洞”是左云的红羊峪。清光绪《左云县志》载：“红羊峪，紧逼四峰山，最称险隘。相传，宋杨家将屯兵于此。”左云的睡佛寺旁的杨家窑村曾藏匿过杨业的尸体。睡佛山下的杨业陵是辽国的萧太后为其所建，以表达对这个宁死不屈的对手的佩服和敬重。杨千堡和杨万堡村，是跟随杨业的士卒们为守护杨业陵而居住形成的村庄。马道头附近的河是十里河的起点，红羊峪有着优美的沟谷自然风光，睡佛山下卧佛寺有很少见的睡佛。云冈区高山村村北有焦山石窟寺，人们也称为焦赞寺，传说当年杨业死后尸骸被辽军藏于焦山石窟寺内的地下洞穴里，六郎杨延昭命孟良盗取杨业骸骨，焦山石窟寺内的地宫洞穴是一处可容一人穿行的深不可测的山洞，因了那个传说，这个地宫又多了些许神秘。

　　焦山寺俯瞰高山村

　　广灵的六郎城在乾隆版《大同府志》有记载：“（广灵）县西南四十林管山，路通灵丘，东临绝涧，西依危崖，谷深林密，六郎城遗址存。”笔者曾实地考察过这座六郎城，就在广灵县西南晏驾岭附近的高山上，山上人迹罕至，偶有摄影人或者放羊人去造访，现在还有夯土墙等遗迹，附近有长江峪水流湍急，那里自然风光秀美，是一处可以凭吊古人，也可以游山玩水的地方。余嘉锡所著的《杨家将故事考信录》一书，在蔚州灵丘县条下云：“县西二十里，有萧太后城，其南二里，有杨六郎城，止一面，俗传杨六郎与萧后兵相距处。”这些杨六郎城所说的杨六郎就是杨延昭，是杨家将第二代抗辽主力。而曲艺杨家将民间说唱主要流传在广灵县中部和南部的山区丘。杨家将说唱的语言为广灵一带的方言、俚语，并融入晋北一带的民歌、戏曲演唱曲调、形体动作，唱词（诗句）约30万行，民间艺人们每天说唱3小时，可连续演唱8个月。

　　浑源县的“六郎城”和大墩台

　　杨六郎的儿子叫杨宗保，是第三代杨家将代表人物。杨门女将穆桂英与丈夫杨宗保是杨家将戏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是由于历史文献中没有记载，不少文史专家认为这两个人物都是舞台形象，但是大同不少地方的村名却与穆桂英有关。穆桂英出嫁前屯兵的穆柯寨，传说就是浑源城南的穆家庄，离穆家庄村不远的山叫穆桂英山。浑源县城南还有村名叫落子洼，山上有长城和烽火台，一看就是个兵家屯兵驻守之地，这里也是戏曲《穆桂英大战洪州》的故事发生地，附近的龙山还留有穆桂英的点将台，龙山的山梁上有一片高土坪，当地人称校场坪。

　　古浑源八景之一龙山“玉泉寒溜”

　　如果闲暇时驾车从市区出发，做一次关于杨家将故事发生地的旅游，再听一听乡村戏台上唱着的杨家将戏曲或者是民间艺人说唱的杨家将，去看过那些静默的夯土墙、峰火台，那里又曾有过怎样金戈铁马的悲壮和豪情呢。

　　浑源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