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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过霸王，武不过存孝”大同市灵丘的存孝府和戏曲中的李存孝

　2018-10-09 17:03:45　来源：大同文旅　编辑：小青　关注热度：

　　许多历史人物都是存在于戏曲里或者史书的记载中，但也有些英雄人物，被后世敬奉为神，大同市灵丘县庄头村有个存孝府，供的是后唐的一位乱世英雄李存孝。

　　后唐是一段乱世，灵丘籍的李存孝是乱世中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俗语说：王不过霸王，武不过存孝。霸王是指楚霸王项羽，而存孝则是晋王李克用十三太保。

　　李存孝不仅在后唐的各类史志里有记载，在各种弹词、杂剧里也多是主角。

　　传统戏里有一出《石头人招亲》的戏，这出戏来源于康熙版的《灵丘县志•人物志》之中。“后唐李存孝，初名安敬思，士人相传其母，为邑中庄头村邓万户之女。及笄，与村女采蔬陌上，过古塚，旁有石人侍立，而首偶断，戏谓，能将菜篮抛续其首者，即夫也，邓因续之，晚归，梦与石人合，遂得孕。万户夫妇疑女数出游，有外遇，逐之。邓哭泣不能白，日行旁近村落丐食。时同伴心知其冤，争相送食，故得不死。后万户复知其事，复收归，生子名敬思。童时牧羊，大涧前值晋王李克用围猎，得虎争相逐射，过敬思侧，敬思恐噬羊，乃从手搏杀，隔涧掷还，一军皆惊，晋王异而收为养子，赐姓李，名存孝，出入军中，多立奇功。今掷虎涧遗址犹存。”

　　京剧和秦腔里都常演的戏《飞虎岗》，讲的就是安敬思放羊赤手空拳打死猛虎之事。《飞虎岗》其中有一段唱又回应了《石头人招亲》一事：

　　千岁屡次问端详，提起前情话便长：吾母亲自幼未配郎，姐妹们玩耍在山岗。闲游来在荒郊外，八个石人站立在两旁。姐妹们抛球闲谈讲，要将那石人配我娘。归家已是黄昏后，只见石人进娘房。言语之中将娘戏，要与吾母配鸾凰。十月怀胎生下我，无衣无食来牧羊。

　　《飞虎岗》和《石头人招亲》应该是连本大戏。康熙版《灵丘县志》“古迹”条目下有“石人台”和“掷虎涧”两条关于李存孝遗迹的记载，看来戏曲故事里唱的内容还真的有出处。

　　昆曲传统戏《雅观楼》也是以李存孝为主角的戏，后来被晋剧和京剧吸收，成为南北昆班及晋剧戏班常演不衰的戏，全剧由“赌袍”、“擒海”、“夺带”三场戏组成，戏中的李存孝是一意气风发、英姿飒爽英雄儿郎。

　　《新五代史•义儿传》说“存孝猨（猿）臂善射，身被重铠，櫜弓坐槊，手舞铁楇（也称乌雁爪），出入阵中，以两骑自从，战酣易骑，上下如飞。”从这段话可知，李存孝使的武器便是戏曲里说的那种乌雁爪，而且上阵时是骑一匹马，带一匹，经常要换乘。传统北路梆子戏曲《苟家滩》有段后梁战将王彦章的唱词，反证了李存孝在残唐五代时的重要性：

　　王彦章马上自思想，回想起当年好惨伤。不得时某在江湖闯，驾一叶小舟苦度时光。自那日摆渡在大江上，某遇见唐营十三郎。话不投机不相让，白马坡前排战场。某一时大意少堤防，乌雁爪打在了某的胸膛。李存孝压定彦章将，他在世，某不敢反大唐！

　　《新五代史•义儿传》还记录了李存孝的人生结局：“缚载后车，至太原，车裂之以徇。”元代关汉卿还有一出杂剧叫《哭存孝》，现存有清代《李存孝全传鼓词》，也说到了李存孝的归宿，李存孝被人算计，落下了个车裂的结局，李存孝曾为沁州镇守，埋骨于太原西山风峪沟口。

　　在灵丘县庄头村中央古戏台的北面，有一幢二层老旧小楼，小楼前有松树，小楼的下层是砖碹拱形门洞，门楣上写着“古圣”二字，过门洞右转沿台阶而上，院子里树木苍翠，优雅宁静，进院子右侧一小门，可见到面阔三间的老屋，斜格扇窗，两开扇大门，门头上方挂一牌匾“存孝府”，老屋内墙上是李存孝的画像。村里人说这个存孝府与老戏台都是好几百年的建筑了，存孝府只要有歪斜或者漏雨的迹象，便会有人给修补，现在的房屋是半个世纪前翻修过的。村里人说李存孝是全庄头人的外甥，这个府得给他保存着、看管着。清初进士灵丘县令纪瑛璇还曾目睹存孝府作诗《李将军》感慨地说：“不立奇功身不死，不死不冤不千古。晋梁于今无寸土，岿然独存将军府。”可以想见这个存孝府年代的久远。

　　京剧《雅观楼》剧照（王玺龙饰演李存孝）

　　站在存孝府的院子里，正好居高临下俯看对面戏台上演出的历史大剧《雅观楼》，那个勇冠三军的小将，身披重装铠甲，腰间背着弓，腿上带着槊，手里舞着特制兵器乌雁爪，力擒猛将孟觉海，返回到酒席上向那个不怀好意的朱温讨回了玲珑袍带。演完了属于自己的那出戏，他也许就会回到自己的府第中歇息。但萧萧西风过耳，不见英雄回还，想来庄头村人一代一代就是这么等待全村这个外甥的，大家能做的就是看管好他的府第，不能任其在风雨的剥蚀中倾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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